第1072章 波洛茨克已经战败 (第1/2页)
被打晕的普罗茨瓦夫终于苏醒,他脑袋依旧嗡嗡的,过了一阵子在目睹眼前的景象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“我……战败了。”
他身上的豹皮被扒掉,头盔也被摘,倚靠马车的车轮手脚都被捆住,甚至嘴巴也捆了绳子。
他和几个亲信被捆在一起,眼前站着的则是一伙儿瓦良格人。一定是罗斯马匪,即便他们下马了,衣着和武器证明一切。
众人也看到了被俘者睁开的眼睛,即便其人又突然闭上。
“别装了蠢货。”普罗茨瓦夫被勐地踢了几下,吃痛的他呜呜叫嚷起来。
“说吧!你是何人?”话是用诺斯语问的。
随即又有人不耐烦地叫嚷:“你用我们的语言去问,这家伙听得懂?”
“还是我来。”一名矮一点的战士挺身而出,他是北方的斯拉夫人,甚至是一位博雅尔贵族之子。
“你究竟是何人?”
话语变作斯拉夫语,普罗茨瓦夫基本听得懂,可是该如何作答?自己的嘴巴还被捆着。他呜咽一阵子终于换来嘴巴的松绑。
“想好了吗?你衣着不凡,像是个首领。你究竟是何人。”
本来,普罗茨瓦夫想高傲地自称自己是波洛茨克大首领,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被当做活捉的野猪捆住手脚,此身极为窝囊,再说明自己的名号脸面上真的挂不住。
他沉默不语,弄得罗斯人非常不耐烦。
“这家伙是哑巴吗?”
“不一定。我再问问。”罢了,这位博雅尔之子又闻讯一番,换来对方的仍是闭嘴。
“他是听不懂你的话?”
“不。我看是嘴硬,再打他一顿就好了。”
众战士七嘴八舌,似乎大刑伺候可令被俘者开口,便有人捡来木棍做起夯打的动作,却见其人直接闭上眼睛,好似任命。
“慢着!”那位博雅尔之子制止同伴的作为,“老大让我们看住他们不是殴打致死。这家伙现在不想说,总有时间去说,大不了把他们带回去。”
“真是无趣。”那战士扔了木棍,悻悻然走到一边。
普罗茨瓦夫倒想被打死一了百了,他还坐在这里没有咬舌自尽的勇气,只好等待未知的命运。
与此同时,打扫战场的菲斯克有了不小进展。大量箭失被回收,敌人的武器也被回收。
男人女人,被俘的战士聚拢一起。下马的战士持剑检查所有死尸,为重伤者补刀,轻伤者拉走。他们会故意刺一下死尸的胳膊等非致命地方,那些装死者轻易便露馅,接着被捆起来带走。
战斗已经结束,有大量敌人逃入森林,追击他们当然可以但没必要。
“已经打完了。”摘下面具的格查尔策马而来,马匹定在菲斯克面前这位大饼脸的小个子草原人灵巧下马。有道:“这些人果然很弱,而且很穷。我的人没找到多少战利品,倒是抓了一些奴隶。你们……等到了北方大湖,你们可要给我一些钱。”
菲斯克听得觉得这家伙所言很搞笑:“还想着卖奴隶呢?他们穷是真的穷,就是你要卖奴隶,我们可不一定买。”
“嗯?此话怎讲?”
“先不说了。”菲斯克摆摆手,“看看我们到底抓了多少奴隶。”
所有被俘者坐在一起,清点一下人头数得有多达二百人。
到底有多少敌人成功遁走?但粗略轻点的死尸也有近二百具。战斗打得很激烈,真正被杀的人并不离谱,全面杀戮本也不是菲斯克的本意,他对现在的战况较为满意。
他再集结自己的小队长,询问大伙:“你们个队可有伤亡?”
无人声称有人阵亡或重伤,轻伤者倒有几位。他们中了敌人的流失,可惜劣等的箭只能对罗斯骑兵刮痧,区区小伤而已算不得什么。
“小伤也要警惕,还在我们带了酒精,涂抹一下吧。但愿你们别偷着喝掉。”
对于各种战争罗斯人已经经验丰富,高度蒸馏的麦酒最后化作纯度突破95°的基酒,用时以水稀释清创。
菲斯克注意到很多俘虏是带伤的,放任他们的伤势再引起发热病就遭了。他令部下为伤者洗干净伤口再涂抹酒精,伤者不懂,酒精清创他们痛得嗷嗷大叫,在其他人看来这就是罗斯匪徒故意虐待以取乐。
终于,战士向菲斯克汇报情况:“穿豹子皮的家伙醒了。”
“他们说什么了吗?”
“什么也不说,嘴巴硬得如石头。那眼神像是恳求我们杀死。”
这一切在菲斯克预料内,他摇摇头:“就让他们嘴硬,至少没死对吧?”
“是的。我们不敢动粗。”
“很好。那几个家伙不是普通战士,那个兰巴特或许认识一二。我们将之带回去就能见分晓。”
本就计划小规模战斗,奈何敌人太弱,菲斯克便因势利导发动全面进攻,区区一百五十骑以无人阵亡的结果取得击溃胜利。
此地不易久留,敌人的尸体被抛弃,而俘虏尽数被带走。
俘虏正如被活捉的礼物,被捆着手脚放在马背上。那些被缴获的小马车也都利用起来,一批被俘者安置于上。德胜的骑兵队以尽量快的速度撤离,但胜利仍旧有着代价。
“回去之后好好休息。”返程的菲斯克大声命令:“我们的战马饲喂缴获的粮食,我们好好睡觉。但是,那些抓到的女人你们不得玩弄,违者罚军饷!”
最后的要求令战士有些无语,为什么不得玩弄那些女俘?大不了自己掏钱把看上的俘虏买走,按照大王定的规矩以后做妻妾。
菲斯克就是要如此,战士们抱怨一番只好作罢。
他们大清早出发,中午时分就打完了战斗,待到夕阳西下骑兵队终于归来。
维捷布斯克迎来凯旋之师,站在高处的人们急忙吹响号角,挥舞旗帜以迎接。
留守的战士急忙在骑马迎接,斯瓦尔加德颇和瓦迪斯拉夫皆来,讶异于菲斯克老大还押运了不少战俘。
此刻,被俘的普罗茨瓦夫终于见到了他此战的目标——大泽地上的堡垒。可惜自己是以战俘的方式来此。
俘虏被全部扔在堡垒内部,他们饥饿又口渴显得极为憔悴,倒是整体没有恐惧,像是完全任命。
原本披着豹皮的十几人被特别拎出来候命。
菲斯克亲自走入一独立房间,兰巴特在大清早获悉波洛茨克军队正在赶来,他的心情即期待又担忧,现在再见到这位秃头大将,一脸焦躁:“你们!打赢了?”
菲斯克一副铁面:“罗斯毫无损失,你们的人打大量被杀。”
“这……”顿时像是一块石头压在心口,兰巴特连退三步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抓到了一些身披豹皮的人,就像是来时这般。你知道他们吗?”
听得,兰巴特又心头一紧:“认得。那是我们大首领的亲兵。啊!可能大首领已经战死。”
“大首领?”菲斯克勐然狂喜,表现上可是压抑着这份情绪。“也许你们的大首领没有死。走吧,跟我看看俘虏,也许又那个家伙。”
兰巴特带着忐忑又沉重的心走出昏暗的软禁居所,夕阳下他看到很多人无助坐在地上。而他的亮相瞬间引得被俘者们的集体骚动。
为此闭着眼的普罗茨瓦夫微微睁眼,即便夕阳光线昏暗,他也看到了走来的不正是自己的侄儿。
“兰巴特,这小子没死?竟可以在敌人间自由走动?”
的确,兰巴特没有任何束缚,他现在的模样分明就是投降了。一个嗷嗷最凶的主战派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大叛徒?被俘民众震惊不解。
让侄子看到自己这幅模样过于尴尬,普罗茨瓦夫勾下头,奈何他还是被兰巴特轻易认出。
“叔叔!”兰巴特急忙走过去,蹲下来使劲摇晃普罗茨瓦夫的肩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们……战败了?”
“你闭嘴吧!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普罗茨瓦夫大声反问:“你怎回事?不是死了吗?你竟做了叛徒?”
“我……我没有。”
找到了宣泄的窗口,普罗茨瓦夫又道:“一定是告诉了罗斯人情报。我战败了,你的族人被杀,你竟还有脸站在这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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