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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73又说辽东

973又说辽东 (第1/2页)

以前没想到就算了,现在已经意识到黄金相对白银有巨大的升值空间,那还等什么,马上囤积黄金啊。
  
  甚至,魏广德还在考虑,要不要撺掇朝廷下个旨意,那就是禁止金银流出。
  
  现在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,其实都没有金融知识,只是有一些这方面的经验。
  
  魏广德也没有金融知识,虽然炒过股,知道一些皮毛。
  
  但是他还是知道,纸币发行的初期都是以金银等贵金属做为锚定物,以此来增强民众对纸币的信任,要不美刀怎么会被叫做美金。
  
  这就是西方纸币发行,被广泛接受的一个必须经历的过程。
  
  虽然也有一些国家发现的货币直接用国家信用背书,没有锚定物,但是对货币发行还是有明确的计划。
  
  这点,其实和太祖朱元璋搞出来的宝钞类似,只不过大明没有金融方面的知识,滥发宝钞,他们只是把发行纸币当做搜刮金银的手段,导致宝钞最终崩盘。
  
  不过禁止金银外流,魏广德也知道不现实。
  
  如果真的存在利益,海商依旧会用走私的方式向外转移金银,防不住的。
  
  惟一能保证黄金留在国内的办法,也只有把金子都收进国库里。
  
  嗯,对了,自家储存黄金外,朝廷也可以把存银换成黄金,以后朝廷如果有积攒,那就都换成黄金储存起来。
  
  不过相对的,实际上还是只有宫里才有可能有积蓄,能够尽可能多的储备黄金。
  
  想到就做,魏广德当即就把先前所想列了出来,打算写个章程再和张居正、吕调阳商议下。
  
  正在他伏案写章程的时候,芦布从外边进来,手里捧着几份公文放在书案边。
  
  “新来的奏疏?”
  
  魏广德随口问了句,耳中就听到芦布的声音。
  
  “老爷,这些是礼部、吏部还有都察院等衙门一些官员上奏关于考成法的奏疏。”
  
  “又是反对考成法的?”
  
  魏广德也不停笔,随口就问道。
  
  “老爷慧眼如炬,还真是。”
  
  芦布小小拍个马屁道。
  
  “废话,除了反对的上奏,支持的这个时候还真没几个,谁愿意自己的公务还要被人盯着,还每月都要考一次。”
  
  魏广德没接芦布的奉承,而是说道。
  
  之前张居正上奏的考成法奏疏在宫里只耽误了几天就批红,发六部讨论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内阁对其中略有分歧的原因,并没有第一时间通过此奏疏行文。
  
  或许,也是因为相互监督的机制让宫里多少感觉到不安,毕竟最后一环是把权利下放到内阁。
  
  这几天,魏广德多少也听到了六部商议的结果,大家虽没有公开说考成法的不是,但公开支持的确实不多,都是态度暧昧。
  
  不过魏广德知道,此文下发时,张居正是把六部尚书请到值房交代的,那日就把各部堂的工作做通,也就是礼部和吏部因为尚书未到位,所以只是交给掌印。
  
  反对奏疏出自这两个衙门,魏广德倒也不奇怪。
  
  考成法是肯定要推行下去的,魏广德有这个把握,毕竟是张居正改革最重要的一环。
  
  没有考成法,后面一系列的改革效率都会出问题。
  
  等到散衙时,魏广德也不忘记把自己所写章程带上,打算回家再看看,是否有需要修改完善的地方。
  
  出了宫门,还没有上轿,身后就有人喊他。
  
  魏广德回头,看到陈矩正从宫门一侧快步走来。
  
  “陈公公。”
  
  这里是皇城宫门,魏广德也不好和他在这里称兄道弟。
  
  “魏阁老,借一步说话。”
  
  陈矩也是这么称呼他,于是两人往边上走了两步。
  
  “吏部尚书的人选已经定下来了,不是朱尚书。”
  
  到了边上,陈矩就小声对魏广德说道。
  
  “是张翰吗?”
  
  魏广德没有太大反应,而是反问道。
  
 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话题,如果宫里选择的是张翰的话,那说明张居正和冯保有了联系。
  
  陈矩点点头,“你知道了?”
  
  “猜的。”
  
  魏广德苦笑道,“从首辅大人忽然举荐他后,我就由此猜想,想来冯保没少在两宫那边说好话。”
  
  “是的,冯公公说要保持朝堂稳定,就要支持张首辅,所以吏部尚书最好是张首辅举荐之人。”
  
  陈矩小声道,“还有个事儿,已故成国公朱希忠追封王爵,冯公公说是内阁的建议,不知真假,我想问个清楚。”
  
  “什么?”
  
  魏广德对冯保给张居正说好话,支持张翰出任吏部尚书一事不奇怪,可是后面的问题,可就让魏广德大吃一惊。
  
  看了眼四周,魏广德才小声问道:“此事你如何得知?当时你在宫里吗?”
  
  “是,是我亲耳听到冯公公说是内阁的建议,因为有些狐疑,所以才来问问。”
  
  陈矩小声道。
  
  魏广德此时不得不惊叹冯保胆子可真大,这样的瞎话都敢说。
  
  不过随即想到现在宫里和外朝的联系人,可不就是冯保。
  
  有这层关系在,他只要和张居正沟通好,可不就敢说瞎话了吗?
  
  没听到他对两宫说的话,支持张居正就是稳定朝堂,怕不是以后有事儿就是召首辅大人去说话,把自己这个次辅丢在一旁了。
  
  魏广德陷入沉默,还在思考此事利弊,要知道,这事儿要是捅破了,诚然可以让宫里对冯保失去信任,可也是把人往死里得罪。
  
  冯保这个太监,魏广德自认为还算了解,有点睚眦必报的性格,和高拱类似。
  
  另外,这个事儿还会把张居正得罪死。
  
  如果能把张居正搞倒,做也就做了。
  
  可此事说起来大,可宫里处理起来就未必。
  
  现在宫里是两位太后做主,女人嘛,难免有点优柔寡断,可能会对冯保产生怀疑,但还不到要拿下他的地步。
  
  至于张居正,那就更不大可能了。
  
  捅破此事的结果,最后很可能又是把冯保罚跪了事,张居正那边顶天就是申敕,然后罚俸。
  
  关键这事儿最后的板子,可能还要打在成国公府那边,影响到自己和勋贵之间的关系。
  
  “善贷,你怎么了,要是不便出口就算了,我明白。”
  
  陈矩看魏广德久久无言,以为他有难言之隐。
  
  毕竟这事儿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玄乎,他以为要么魏广德被人拿了把柄,要么就是收了成国公府的东西,所以才会如此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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