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5章 对不起我声音大了 (第1/2页)
文学史留名?
华主编神色一动。那就正常了,难怪不去听古典乐了,难怪也不去SPA了,原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“难道是中俄文化互译,你去当总编撰?”华主编结合老姐妹的能力,迅速想到可能性。
田教授主持过人民出版社的俄文学系列丛书,但那和文史留名是两码事。
只有两国在战略上深入合作,再进一步的互译……现代文化史上才会留下一句话“xx为两国文化交流作出了卓越贡献”。
“翻译完了,一定好让我们《四九城文艺》做个访谈。”华主编来了兴趣,当即把手机都放下了。刚才她在说话间,在用摩天轮APP购买古典乐门票。
“想什么呢,现在都201……哦不2020年了,架起交楼的桥梁早在二十世纪就被先辈完成了。”田教授回应。
对的,学过翻译的都知道,中俄文化——毛熊国那边有翻译四大名著的汉语三杰之一罗高寿(伊戈尔·阿列克谢耶维奇·罗加乔夫)先生,华夏这边译有近千万俄文学,基本是搭建起国内翻译俄语框架的臧仲伦先生。
这种大神,“xx”位置你拿头去顶替?
整得她怪激动的,原来不是。
华主编又拿起了手机,还是很给面子地接话,“哦?那有什么好机会?”
“续写托尔斯泰的剧作。”田教授说出来都感觉骄傲。因为这绝对是个大事业。
“哈?”
你在港什麽?华主编疑惑地看着对方。
“顾陆老师为国家创作,祝毛熊国国庆七十年的贺文。”田教授大致进行说明。
就顾陆?续写列夫?!田教授认为对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——这样还不准确,应该是初生牛犊要吃老虎!
“写得怎么样?托尔斯泰未完成的作品是《早年回忆》吗?”华主编文学储备也相当不错,她口中的这部作品,列夫也确实没写完。
“非常好,是我见过最好的文学续作。续写的是托尔斯泰未完结的剧作《光在黑暗中发亮》。”田教授斩钉截铁地评价。
有点自卖自夸的嫌疑了吧,因为自己在翻译,所以给这么高的评价,不过也是人之常情。华主编表示自己非常期待作品。
“外交三部曲写得精彩,不过我们国家又不是只有这一个作家,为什么总是一样的选择?”华主编随即讨论这个话题。
“我听说,这个贺文邀请是俄驻华夏的大使非常主动的邀请。”田教授说,“也是因为之前广场上国歌互唱太出名。”
这样说,华主编就明白了,都是五常,法兰西有,毛熊国必须也要有。否则弄得好像在华夏眼中,毛熊国比法兰西低一等。
“那也不应该……”华主编想说顾陆也不该那么飘,沿用前面的创作模板不好吗?节选一个毛熊国的英雄人物,非要给自己上难度。
但又想到老姐妹刚才这样夸奖,华主编到嘴边的话一改,“不应该给顾陆这么大的宣传啊,一旦出现一点纰漏,这反噬很严重。”
很有道理,对普通作家来说确实如此。但对开着外挂没关的顾陆而言,问题不大。
华主编能够很好地代表大多数人在听到“续写托尔斯泰”的反应。
就在今天,1月19日,放弃按摩和古典乐演出的田教授,耗时十三天,将稿件发给了赵主任,紧赶慢赶,总算赶在除夕前。
毕竟2019年的除夕夜是一月二十四号。
文字和稿件进行二次校对,可不是私发给大使阿列克谢。而是配合外交部门,非常正式地发送给毛熊国驻华夏大使馆。
说起来,毛熊国大使馆和法兰西大使馆相隔好几公里,也不担心上班时间会碰到。此外,前者内部人员代称“白帽子”,和“大电视”这一称呼半斤八两,都不好听。
当前毛熊国工作人员有点懒散。
毛熊国和华夏有点相似,一年中最盛大的节日不是圣诞节,而是“新年”,具体在1月1日,基本上从12月开始下旬开始,毛子就无心工作了。
而当前的时间,华夏准备过年,而毛子就相当于是过年回来上班,不经过一两周的调整,有精神才怪。
阿列克谢刚从家乡飞来一周,肉身回来了,灵魂还窝在喀山的小别墅,在壁炉前安逸地看着KHL联赛(大陆冰球),还能和头发花白的老父亲多喝几杯伏特加。
天气冷,喝酒是最好的驱寒手段。
“先生,华夏外交部门庆贺我们国庆日七十周年的贺文,发来了。”秘书汇报。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阿列克谢回应,“以大使馆的名义发表一封感谢信。”
秘书回应,马上去办。
灵魂没回归不重要,重要的是开年事情还多,比方说大彼得罗夫大剧院,要来华夏演出镇院之宝——歌剧《叶甫盖尼·奥涅金》,具体宣传以及前期准备,就需要大使馆使劲儿。
《叶甫盖尼·奥涅金》有四绝啊,首先曲是柴可夫斯基作的,剧本是康斯坦丁·西罗夫斯基改写,原著是普希金。最后一绝是大彼得罗夫大剧院是毛熊国舞蹈、歌剧领域的扛把子。
对国家形象宣传很重要,阿列克谢当前的注意力都放在上面,贺文什么的,有就足够了。
当然礼貌还是要有,阿列克谢忙完之后,以私人名义又给赵主任发去了一份邮箱。
[顾陆先生的作品已阅读,真是一部非常好的作品。文学最大的作用是架起彼此之间沟通的桥梁,结下深厚的友谊。期待以后的两国文化交流、增进俄中友谊……]
模板的回应,肯定是没错的。
并且阿列克谢的模板还有点依据,因为他看过《一夜天才》写得还行,所以新作肯定保持了不错的水准。
马赛曲是不错,阿列克谢读后感是法兰西音乐方面差了点,比不上他们国家……
赵主任邮件进行回复:[阿列克谢先生认为续写没有问题就好。顾陆老师也是对毛熊国文豪的致敬,并没有冒犯之意。]
毕竟是续写他国文豪,所以赵主任甭管对方有没有认真看,先把可能发生的矛盾给抹除。
致敬毛熊国文豪?阿列克谢诧异,这个以“天才”出名的华夏作家到底写了什么?
打开邮箱:
《逃向上帝》
——列夫·托尔斯泰未完成剧本《光在黑暗中发亮》续尾
“续写托尔斯泰先生?”阿列克谢笑出了声。
前面就说过,阿列克谢个人是非常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和托尔斯泰的,这两人前者是人类灵魂的探索者,后者是人类肉欲的探索者。有极高的文学价值,即便两人都没获得诺贝尔文学奖,但不会有读者会因此就对其评价降低。
“《光在黑暗中发亮》是托尔斯泰先生在以自己的人生经历创作的剧本。你……”
阿列克谢并非对天才有什么敌意,主要是在他看来,如果一个作家以“天才”为最大的标签,那么就代表作品没有超越这个标签。
托尔斯泰二十四岁就写出上教科书的《童年》,陀思妥耶夫斯基二十四岁就写出名著《穷人》,这是绝对的天才,但作品属性更强,没人以天才称呼他们。这就是阿列克谢的观点。
“也是有心了,托尔斯泰续作来作为贺文,确实是有心意。用华夏的一句俚语来说是……”阿列克谢突然就卡壳了,他也是个狠人,愣是僵住苦相,两分钟后想到要说的话语才活动开来,“一千公里送鹅绒,礼物轻但情谊非常的重。”
知道对方贺文内容,阿列克谢把文件转到手机上,一边去食堂吃饭,一边看问。
时间也差不多了,我们说个大英美食的笑话吧。
白帽子食堂的厨师是毛熊国人,大电视的食堂厨师是法兰人,大英驻华大使馆食堂厨师是印度人……
边吃边看,阿列克谢瞧着顾陆的前言,露出了点笑容,至少没瞎写,对托尔斯泰先生的经历有一定的了解。
慢慢开始看。
刚开始阿列克谢,还有时间啃大列巴,并且还蘸果酱,时不时地嚼一口红肠。
但后来,果酱也不蘸了,红肠也不吃了。
吃大列巴的速度也越来越慢。
直至大列巴完全从手上掉到了盘中。
唰!
阿列克谢看着手机,整个人弹起来了,好像有一股气让他的双腿就直了。
那是什么气?
文气!
瞧见好文,神清气爽,忍不住起身活动。不知道有多少人有这个经历。
更进一步——
[他曾经很有钱,但后来变得很穷,没有人认识他,他爬到壁炉旁边的床上……哦,我的头,我愚蠢的头!我的头……他叫什么名字,那个老人?富有的人,只剩下身上的衣服……折磨他的女人在他死的时候不在他身边……]
炸了!
阿列克谢读到这里文气爆炸了。因为他是托尔斯泰的读者,所以了解。
托尔斯泰性欲非常强,他对传记作者说过:“必须有一个女人,色欲使我片刻不得安宁。”
如果看过托尔斯泰的日记,就可以发现:
(1853年6月25日)“女人把我引入歧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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