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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9.稗树【二合一】

99.稗树【二合一】 (第1/2页)

晚风一吹,湿漉漉的身上简直透心凉。怀榆吸了吸鼻涕,此刻狼狈的回屋子了。
  
  等她好不容易换上衣服擦干头发站在池塘边,离得远远的,这才看清稗子的全貌。
  
  不过这玩意儿真的还能叫稗草吗?
  
  这得叫稗树吧!
  
  只见此刻的池塘边,一棵……emmm总之就像是一棵放大版的稗子那样的大树,高度约有五六米,但冠幅看起来却好像有十几米。
  
  深绿色的茎杆像一棵几人合抱的树干,侧生茎杆也如螺旋状盘旋着主茎向上延伸,使得它显得格外粗壮。
  
  原本薄而细长的叶片此刻也肥嘟嘟绿油油又厚重,只在前端略垂下来一点弧度。
  
  远远望去,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一棵稗草,反倒像是这池塘边久逢雨露的粗壮老柳。
  
  因为栽在池塘边上,此刻有一半茎杆已经泡在了水里。
  
  而它却仿佛是空心的,此刻正如水泵一般汩汩从茎杆顶端涌出一颗一颗的巨大水珠,而后沿着叶片咕噜噜滑落,再砸落到根部的泥土里,重新流回池塘。
  
  看那个大小,每一颗水珠都分明像是一颗装满水的气球。
  
  怀榆傻眼了。
  
  她摊开手,此刻难以置信的反复打量手掌:
  
  “原来我这么强的吗?”
  
  再看另一棵只使用了净化能力的稗子。
  
  谢天谢地,它倒没有长那么高,只有大概两三米的高度。
  
  此刻以同样的形态伫立在池塘边,像是一大丛郁郁葱葱的芦苇,没有水珠涌出,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壮硕……
  
  这个似乎就正常多了。
  
  等一下!
  
  怀榆反应过来——两三米高的稗子哪里正常了?!
  
  不是说变异方向在它的根部吗?
  
  她本来种在池塘边,是想看看稗子的须根能不能扎根个五六七八米深,然后问问鹅崽,愿不愿意帮忙把根都刨出来。
  
  被须根紧紧扒住的泥土应该会很容易成团,很好弄出来的。
  
  这样刨出的坑,就算是个天然的过滤器,低配版水井,以后自己在家就不用费那么大力气过滤了。
  
  然而如今再看……
  
  她要什么样的力气才能把这棵稗子树挖出来啊!
  
  想了想,怀榆穿好雨衣走到了刚砸了她的那颗稗树下,认真跟对方说着话:
  
  “你……听得懂吗?”
  
  然而不管怎样用心倾听,能听到的都是一连串无意义的声音,像是在喝水——
  
  “咕噜噜……咕噜噜……咕噜噜……”
  
  她站在原地,此刻左右打量的这棵稗树。
  
  刚才突然被砸,猝不及防,没仔细感受这水的污染值。可如果是从根部抽上来的水……
  
  那是不是……
  
  她惊喜起来,此刻抬头看看,只见上方还没有涌出巨大的水球来,于是迅速向屋子里奔跑,不多时便拎出来一个水桶。
  
  将水桶找准叶子尖端的角度,怀榆怀期待的默默等着,眼看着没过多久,一颗巨大的水球又一次涌了出来,她惊喜地调整着水桶的位置,而后满怀期待——
  
  “啪!”
  
  叶片承受不住水球的压力,又向下弯了弯。而巨大的水球掉了下来,直接砸在了她的脸上。
  
  而后顺着雨衣的帽子打湿了头发脖颈,一点儿不浪费的流向了全身。
  
  怀榆:……
  
  懂了,它不讲礼貌。
  
  “大崽二崽!”怀榆也大声叫了起来。
  
  没过多久,只见远处池塘的草丛里簌簌探出两个海胆鹅头,然后啪嗒嗒甩着脚掌摇摆着屁股就冲了过来。
  
  “戳它!”
  
  怀榆真的感觉到刚才的水是故意的,此刻好气哦!但是……
  
  “别戳碎了,戳两根侧枝就行。”
  
  “啊啊啊!”
  
  大崽二崽应声,而后扁嘴感兴趣的一戳——
  
  “咦?”怀榆惊讶了:“还挺结实啊。”只戳开了一道缝,看这结实程度比狂彪要厉害多了。
  
  而这一戳,整棵树都摇晃起来,“啪嗒啪嗒”又从上头落下了好几个大水球。砸得地面都聚出了小小水洼,而后才向着池塘涌去。
  
  但两只鹅崽却低下了头,此刻不再戳稗树,反而将扁嘴伸到了小小水洼里又是一阵瞎戳狂戳。
  
  再抬起头时,水洼里的水都只剩一半儿了。
  
  怀榆:……
  
 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,然后又将水桶放在叶片底下,这回重新调整了角度,整个人都退远了些。
  
  过了一会儿,又有新的水球老老实实的落了下来,“啪”地一声精准砸落在桶里。
  
  这次,前端的叶片压根儿没有摇晃。
  
  破案了,这稗树真的好坏哦!
  
  怀榆吸了吸鼻涕,此刻拎起水桶,只见这一颗水球进去,里面已经有三分之一的水了。
  
  晚风吹得太凉了,雨衣也挡不住湿漉漉的粘感,她拎着桶重新回屋,仔细伸手感应了一下——
  
  嗯,还是“脏”,变异值根本没有变化,跟池塘一模一样。
  
  可是这水……
  
  她拿碗舀起来一点细看,发现水色清亮,除了表面有些微需要找准角度才能看到的浮尘,其他竟仿佛没有半点杂质。
  
  怀榆愣住了。
  
  片刻后——
  
  “阿嚏!”狠狠打了个喷嚏后,她终于又开心起来——虽然没有地下的过滤水井,但她有了一个地上的水龙头,这稗子真好啊!
  
  至于另一棵……
  
  怀榆转着看了好半天,又晃了晃枝叶,发现对方并没有半点动静,也没有一直喝水的“咕噜噜”声音,仿佛就是一棵安静的稗树。
  
  她也不着急,反正就在自己家池塘边上,具体什么变异方向她迟早会发现的。
  
  再看看那剩下的半篓克郎球,怀榆想了想,又拿了一些去给稗树了。
  
  喝,反正她是不会喝的,给狂彪吧,狂彪也看不太上。放地里吧,这点腐熟发酵肥杯水车薪。
  
  先给稗树吃吃吧!
  
  在根部的土里放下克郎球时怀榆还忍不住嘀咕起来:
  
  “听说稗米也是能吃的……你长这么大应该也能结不少吧?拜托了多结出一点儿来看看吧,万一好吃呢……”
  
  ε´ο`唉。
  
  人真的是不容易满足的生物啊。
  
  这才从一无所有过了多久,如今她吃廉价的陈陈陈好几年大米,竟然已经吃的有点厌倦了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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