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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第5章

5 第5章 (第2/2页)

宋听檐却笑起,和善开口阻止了他的交代,“我等既与你同去,便是全然信你,绝不会有半分怀疑。”
  
  夭枝闻言看着宋听檐心中莫名疑惑,以其这般出身的人,当真会如此平易近人吗?
  
  世贝一顿便又笑言,“中原果然出君子,那便多谢贵人体谅。”
  
  夭枝听得差不多了,便先行进了客栈,她只觉这苗疆男子笑起来叫人不太安心,总觉颇为阴森。
  
  一行人进了客栈,贺浮先行去了厨房,他们刚刚遇到刺杀,如今衣食住行,都需一一过目。
  
  小二将他们请到雅间,此处依山伴水,窗外绿竹青山,风光极盛。
  
  宋听檐在位置上坐下,洛疏姣就坐在窗边,看见夭枝才后知后觉问道,“这位姑娘是?”
  
  宋听檐拿过一旁护卫端上来的茶壶斟茶,那茶显然价值千金,茶壶茶盏皆是名品,“此去无相门请神算子,只是老先生身子虚弱,便派着他门中弟子前来,这位夭枝姑娘便是。”
  
  夭枝听了有些新奇,没成想她去九重天的那一阵子,掌门还在民间混了个神算子的名号。
  
  洛疏姣看向她,有些新奇,“原来是无相门的人,那你也会算命吗?”
  
  “我算姻缘最是拿手。”夭枝在空位坐下。
  
  洛疏姣瞬间来了兴趣,正要开口问,看了眼宋听檐,面上一片薄红,不好意思问,只能推脱说了一句,“竟这般厉害,还能算出姻缘。”
  
  宋听檐将茶斟满递给他们。
  
  世贝接过茶道了谢却没有喝,显然不是能轻易相信人的人。
  
  夭枝端着手里的茶,她喝茶树的头发难免有些怪怪的……
  
  他们山门后头有一群茶树灵怪,平日里也不着重修炼,总是喜欢将自己的头发摘下来待客。
  
  且是初生的那批头发最是贵重娇嫩。
  
  夭枝每日风吹雨打,总怕自己秃完了,而他们却有种不薅秃自己不善罢甘休的做派,那头发摘下是晒了又晒,炒了又炒,很是能折腾。
  
  她每每问起,他们总说她粗鄙不堪,合该当个摆设玩意儿,这般附庸风雅的文雅事儿与她总是没有相关的。
  
  夭枝自然不懂这等风雅,只旁的不说,那茶香味确实醉人。
  
  她往日没心情这般附庸风雅,如今闲着便生好奇,只能咬牙一口干了茶,表情颇为古怪。
  
  其余三人要么不喝,要么慢条斯理的品茶,见她一口干了,一时间皆看向她。
  
  这般绝顶的茶叶,如牛豪饮,着实糟蹋。
  
  夭枝见他们看过来,不疑有他,“怎么了,想要我给你们算算姻缘?”
  
  夭枝说着便看向了洛疏姣,凡人姑娘家年纪少,面皮自然也薄。
  
  洛疏姣不好意思让她算自己的,她看了一眼宋听檐,“不若算算簿辞哥哥的。”
  
  夭枝从善如流看向宋听檐,“你可要算一算?”
  
  宋听檐指腹轻碰茶盏,修长的手指抚过杯盏,“不必,我对此并不好奇。”
  
  夭枝有些感叹,她非常能体谅,那方面都没治好,如何有心思去想姻缘,愁都要愁死了罢?
  
  她提到这些问题,简直是伤口上撒盐,她要道德些。
  
  她当即诚恳认真地看向宋听檐,视线在他身上瞟过去,若在他们观赏物这行也堪称极品,不行确实可惜,她明示道,“人放心,你那事包在我身上。”
  
  此言一出,身旁两人皆看着他们,有些不明所以。
  
  只有宋听檐显然听明白她的意思,他抬眼看来对上她的视线,沉默片刻,放下手中茶盏,抬手将自己的衣领拢了拢,似防着什么。
  
  夭枝见他这般有些疑惑,也不冷啊,拢这么严实做甚?
  
  世贝倒有些感兴趣,“不若姑娘给我算上一算我未来的娘子有几个?”
  
  夭枝心中想着壮阳药的事,闻言诚恳开口,“你不必算,冲你这句话,你这辈子和离三十次。”
  
  世贝的笑容僵在脸上,洛疏姣惊讶过后忍不住笑出来。
  
  饭过后,便是准备东西,换了路线,多了人自然要多做准备,在客栈怎么也得待上一日。
  
  世贝倒是充分发挥了他的作用,毕竟这段路程他熟悉,也知晓需要准备什么东西。
  
  贺浮也多少明白了公子的意思,有这么一个苗疆人在身旁,自然是比他们中原人多熟悉这处,用到的地方必然也多。
  
  只是那夭枝,他着实是不解,他不理解这个人,更不理解那个无相门……
  
  “公子,我觉得夭姑娘有些奇怪。”
  
  客栈后院视野宽阔,山间郁郁葱葱,檐下清风拂面,却有一只散养的犬儿,如斗鸡般活跃,叫唤不停。
  
  “汪汪汪!”
  
  宋听檐看了一眼,并未在意,“何以见得?”
  
  贺浮细想好像又说不出,“她总是人啊人的叫我们,好似并没有把我们当人看。”他看向一旁的狗,伸手指去,“就好似叫狗一般随意。”
  
  换而言之,就是看他们如看狗一般。
  
  贺浮名门望族出身,走到哪处都是礼遇,哪受得了这般?
  
  一旁犬鸣不止。
  
  宋听檐闻言一笑,平和安抚道,“莫要多想,久居山野之人难免不同于世,夭姑娘性子纯真,自不会是这般意思。”
  
  贺浮自觉失言,闻言便也放下疑惑。
  
  罢了,确实不同,她叫什么便是什么罢。
  
  他才应声,夭枝便从客栈里出来,她茶足饭饱伸了个懒腰,看了眼他们未开口,显然不是来找他们的。
  
  她伸完懒腰,看向那边不停吠叫的狗,挥了挥衣袖,懒洋洋指挥道,“狗,上一边儿去叫唤,吵得我脑仁生疼。”
  
  宋听檐:“……”
  
  贺浮:“…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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